乡村医生:不应被遗忘的群落
编者按: 赤脚医生是中国卫生史上的一个特殊的产物，是文革中期开始后出现的新名词，指的是乡村中没有纳入国家编制的非正式医生。一般而言，村民管那些光着脚丫下田种地的乡村医生叫做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出现在中国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它是那个时代基层医疗体系最重要的一环。1965年6月26日，毛泽东发出了“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随后，全国各地农村涌出了大批赤脚医生，并普遍建立了农村医疗卫生防治网。赤脚医生对改变当时中国农村缺医少药的状况和农村落后的卫生面貌，对开展卫生防疫、妇幼保健、计划生育工作和促进农业生产等在农村这块土地上做了大量的工作。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如今,这部分当年的乡村医生现在大都已年逾花甲,早过了退休的年龄,但是当年曾为国家的卫生事业作出过突出贡献的他们却成了被社会遗忘的一群……
记者调查：
在50年代农村缺医少药的困难条件下，社旗县个体私人诊所包括财产组合成了联合诊所。1979年河南省又颁发了220号文件，将联合诊所人员带资全部收回乡卫生院工作；为方便群众，根据220号文件精神，一部分人员留乡卫生院工作，一部分人在下设门诊部工作，工资按卫生19级，待遇同乡卫生院人员一样，够退休年龄的办理退休手续。然而在具体的执行过程中，社旗县卫生局执行双重标准，致使该县原农村联合诊所人员贫而无依、老无所养……
河南社旗：原农村联合诊所人员被遗弃?
拖欠了二十多年的历史遗留
日前，河南社旗群众在来信中反映说，他们这部分原农村联合诊所人员是根据豫发〔1979〕220号文件规定，1980年连同个人资金药品、技术、固定资产等被收回公社卫生院安排工作，按集体卫生人员待遇，其中部分同志在卫生院上班，部分同志在卫生院下设门诊部工作。
落实政策后，他们一直在公社卫生院工作，逐年给公社卫生院搞业务积累，扣交公积金，公益金并领取工资，87年底，县卫生局无故将其工资停发至今。如今，他们均已过了退休年龄，为被拖欠的工资和办理退休手续、养老等问题，他们曾多次上访，上级政府和信访部门均有转送给社旗县卫生局办理的批复和通知，但社旗县卫生局总是踢皮球，迟迟不见有任何解决的方案出台，问题一拖再拖，始终未能得到解决，对此他们十分心寒。
群众：县卫生局弄虚作假，一种情况，两种待遇
2007年3月，河南省卫生厅要求上报1985年分离联合诊所人员名单，社旗县卫生局把他们都列入其中上报，群众反映说：“这显然是弄虚作假，我们的工资表在县各部门都有存档和工资套改表，至少85年到87年县卫生院的工资表可以证明，85年我们并没有被分离出去，我们仍然是卫生院的职工，实际上所谓的85年1号文件在社旗县也根本就没有传达和执行过。”
群众称，当年全县和他们有相同情况的原联合诊所人员共400人，近年来，除自然死亡等原因，剩下的约有173人左右，但1990年至今，县卫生局已陆续为和他们情况相同的37位原联合诊所人员办理了退休手续，但他们剩下的173人如今却被县委政府卫生局以85年1号文件为由，排除在政府照顾的范围之外。一种情况，两种待遇，三六九等，区别对待，群众对此十分不满。另据几位群众代表反映说：“已经办理退休的37人大都是和县有关领导有关系的，或子女有头有脸的。”
县卫生局:办理退休不可能
在采访中，社旗县卫生局宋副局长称，由于这部分人在卫生局没有个人档案，也没有招工表，更没有编制，所以他们办理退休是不可能的。已经办理的35（群众反映是37人）人，正是具备了这些条件。宋副局长说，这件事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精神，具体处理意见也已经拿出来了。但当记者问到这是个什么文件，文件在哪，可否看看时，宋局长却说处理意见听说是有，但至今他还没有见到文件。
卫生部：联合诊所的集体人员应该享受退休退职的待遇
对于该部分原农村联合诊所人员是否应该享受国家相关退休、退职相关待遇的问题，据卫生部官方资料显示，“卫生部、财政部、国家劳动总局关于集体卫生人员实行退休、退职有关问题的通知”的相关精神：凡农村公社卫生院，城市街道医院、门诊部（所），集体所有制工矿企业的医疗机构，联合诊所的集体人员和国家医疗卫生机构正式录用的集体卫生人员，均可享受退休退职的待遇。
据此，如果社旗县卫生局85年没有贯彻落实85年1号文件，而后就应当按照卫生部相关规定给这些原农村联合诊所人员办理离退休手续，享受国家相关优惠政策。
社旗县卫生局，遮掩事实为哪般？
在采访中，社旗县卫生局宋局长称，按照豫发〔1979〕220号文件收编的社旗县原联合诊所人员没有个人档案，不属于正式职工。然而，2006年9月20日，社旗县卫生局在“信访事项处理意见书”办理机关调查过程和认定的事实一栏中却这样写到：“经查，我县联合诊所工作人员于1980年10月按照社革（1980）79号文件形式分三批收归县卫生局管理，分别分配在各乡镇卫生院工作，现均有个人档案存放在县卫生局”。
此外，几份85—87年的分别盖有社旗县各乡镇卫生院公章和社旗县工资制度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公章的国家机关、事业单位解决部分工作人员工资问题增资人员花名册和2007年4月社旗县卫生局关于原农村联合诊所人员基本情况调查摸底表上，都充分显示这部分人员是县卫生局的正式职工！
对于存在的事实，社旗县卫生局为何遮遮掩掩，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猫腻？本报将继续关注！
媒体评论：
看今日医改 叹“赤脚医生”之夭折
美国地球政策研究所所长莱斯特"布朗2006年3月曾说，几十年前，中国农村曾实行过“赤脚医生”政策，这是一个非常有创造性的措施，成功地为亿万农民提供了基础医疗服务，这在与中国发展程度相当的其他国家是无法做到的。他说，中国政府可根据实际情况，考虑恢复这种做法，系统地建立起农村医疗体系，为农民提供最基础的医疗服务。
布朗是“可持续发展”思想的首倡者之一，在全球粮食、能源和环境等领域有独到研究。他所著的《谁来养活中国》一书曾于1990年代中期在国际社会引起广泛关注。
布朗的建议不禁勾引起我的一段回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30多年前，农村“赤脚医生”的推行，源由毛泽东主席之前的一个有关卫生工作的批示。撇开“批示”者当时的政治图谋，从当时农村缺医少药农民看病困难等实际情况看，“赤脚医生”在全国农村的普遍推行，在那个历史时期确实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是时，我下放在市郊一个贫困乡村“劳动锻炼”，耳闻目睹了“赤脚医生”为当地农民做的许多送医送药治病救人的好事，以及广受农民欢迎的情景，并为此感动写有一首短歌加以赞扬。
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随着改革开放，中国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以医疗卫生工作而言，用卫生部官员的话说，取得了长足的成就。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比之三、四十年前，看病难、看病贵，特别是农村缺医少药的严重情况，并无多大改观，甚至越发严重引起公众不满。由此不难理解，为什么在长达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凯迪网“猫眼”评论栏里，一直把上面提到的毛泽东1965年的那个《关于卫生工作》的“批示”挂在页面上。“批示”说：“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的百分之十五工作，而且百分之十五还是老爷。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生，二无药。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好了。”如上所述，撇开毛当时批示”的政治图谋，就事论事这个“批示”的精神或针对性，应该说，不是无的放矢且至今仍未过时。
这就要说到改革了。改革离不开国情。中国最大的国情是有九亿农民。共产党代表最大多数人民的利益，离开了最广大的农民群众的利益，就有违党的宗旨。医疗改革也没有例外。毛有过许多离开中国实际的错误，但至少，40年前那个有关卫生工作的“批示”，以及之后推行的农村“赤脚医生”的举措，应该说是从中国国情出发，是符合中国农村当时乃至今天实际的。
不清楚“赤脚医生”后来怎么被夭折了。随之断送了业已初步形成的农村医疗体系。但教训是深刻的。改革当然要扬弃一些阻碍发展的旧东西，但无视甚或轻易否定一些被实践证明了的可以借鉴可以传承的成功经验，例如“赤脚医生”制度，就会犯把洗澡水连同孩子一起倒掉的错误。
痛定思痛。卫生部在深刻反思医改、特别是农村医改时，不知是否解剖过“赤脚医生”这只已经断翅了的“大麻雀”？如是，则或许能从中找到医疗卫生“再改革”的正确方向——虽然“学费”可能会很沉重。 （凤凰网）
政府补助惠及计生与村医乏缘
长期以来，乡村医生守卫着中国县、乡、村三级卫生网络的底纹，他们翻山越岭、救死扶伤、报告疫情、预防保健……肩负着为农村提供基本医疗和公共卫生服务的重要职责。尤其在贫困地区，乡村医生更是农民健康的最大依靠。
目前的乡村医生，一部分来自上世纪70年代的赤脚医生，一部分来自此后从大中专卫生学校毕业的学生。近年来，国家对村卫生室的房屋面积、设备和就诊条件，都提出规范化要求。但自从农村集体生产组织解体之后，维持村卫生室的资金来源就成了问题。
由于一个乡村卫生室所服务的人群规模普遍不大，服务所得一般不足维持其正常运转，更难以凭借行医来积累资金改善设备和器械配备情况，使医疗技术条件只能在低水平上徘徊。一个药箱里常常装的就是治疗感冒、发烧、咳嗽的几种常用药，一支针筒、一只温度计、几块纱布和一瓶消毒药水就是大多村医的全部装备，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检测、化验设施。
在多数农村，计生工作人员能够得到政府补助，而且医疗设备配置也要高于卫生室。而守卫农村卫生底纹的乡村医生却大都工作很苦，待遇很差，享受不到政府补助；诊所设备简陋，运转艰难，有些仅能靠低成本的草药、针灸治病；有的无奈之下靠卖小百货等其它营生创收，甚至赔钱干。不少乡村医生得不到及时培训，有的对新发病还不熟悉。最让人担忧的则是，这支队伍正面临人员流失、后继乏人的窘境。
四川通江县三溪村金碑村的乡村医生刘书邦说，现在他们负担的公共卫生任务越来越重，没有报酬还必须参与，一年花在公共卫生上的时间几乎占到了工作时间的一半。他说：“当地老百姓摆宴席，我们要去勘察水源、食源是否合乎卫生规范；遇到预防接种，我们要去宣传动员；遇到疫情，我们要去做传染病学的基础调查。干这些事都是义务的，而发生中毒之类事故又是先找我们的原因。真的是有责任没回报，让人心理很难平衡！”
加大对农村卫生投入，配置基本卫生设施，加强对乡村医生的教育培训，提高他们的工资待遇、养老补助……这是所有乡村医生的希望，也是农民的期盼。（星岛文化网）
乡村医生――不应被遗忘的角落
近一个时期以来．木刊从不向的角度陆续刊发了几篇有关乡村医生现状及心声的文章．文章刊出以后，引起了各地广大乡村医生的强烈反响。
编辑部收到了数十封他们的来信，既表达了他们的谢意也反映了他们的担忧。现将部分信件的内容择录事理如下，希望能引起有关部门的关注。
后顾之忧不解决，无法安渡晚年
一封河南省内黄县高堤乡40位乡村医生联名信中这样写道：“在20世纪60年代，开展三上四制，利用一捏针，一把草进入千家万户，消灭和控制了疟疾等相应传染病的发生与流行，还有2003 年非典防治、禽流感防治。村级是三级预防保健网的网底，乡村医生还肩负着儿童计划免疫，结核病防治，传染病、地方病防治及妇幼保健工作，为农村卫生工作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曾几何时，广大群众从内心爱戴赤脚医生，国家和地方政府也曾表扬和歌颂过赤脚医生的业绩。”
但现在的乡村医生却成了弱势群体。20世纪90年代的民工期改变了基层卫生工作的状况，乡村从医人数的增加．各项繁多的收费项目，2005年农村新型合作医疗的启动又与村级医疗无关．乡村医生由此被边缘化了。
到现在我们已快丧失劳动能力了，年轻时的赤脚医生为政府分了忧，现在政府应该为他们解除后顾之忧，使其老有所养，并为年轻一代的社区医生扎根基层提供切实的保障机制。
乡村医生与乡村教师待遇应平等
这是一封名为“乡村赤脚医生联名信”的37名乡村医生签名的求助信。他们是洲北省孝感市孝南区5个乡的老乡村医生。在信中他们这样说：“我们看了温总理的讲话和两会精神，读了 ‘乡村医生吐真言，情真意切盼两会’的文章后。我们将3个乡（朋兴、陡岗、新辅）40多名代表的联名信送到四医院。区卫生局．区信访办，但没有回音。这次新型合作医疗一村设一室（点），定点时，20世纪60年代的赤脚医生无特殊情况卫生局不定点、不发证。我们怎么办？无法改行，只能扣着非法行医的帽子谋生。在当前构建和谐社会里，我们防病治病几十年无待遇回报，还把我们推向守法的另一头．这似乎不合乎和谐社会的原则。所以我们再一次联名求助。”
“1965年，毛主席指示“把医疗卫生工作的过点放到农村去”，我们一代‘赤脚医生’在农村光荣诞生了。毛主席又发表，“动员起来，讲究卫生，减少疾病，提高健康水平”的指示。大量开展了爱国卫生运动．卫生防疫、妇幼保健和计划生育工作。在农村这块土地上做了大量工作。做这些无偿的工作确实又苦又累又受气，实在艰苦。但我们所做的一切、特别是防疫，是超值的贡献，是久远利益的长效工作。事实证明，确实预防和控制了很多流行病和地方病，保护了当时的生产劳动力，在提高农村人口，特别是儿童的建康素质中起了战略性和决定性的作用，功劳是不可抹杀的， ‘赤脚医生’是不可并不应该被忘记的，可是至今无人提起重视乡村医生。
“乡村教师奉献的是基础教育知识，我们奉献的是基础体质，社会建设要靠科学知识；更离不开身体。国家对乡村教帅及于女转正，待遇每月1000多元，却对我们奉献健康的乡村医生无以回报。我们赤脚医生本应有乡村教师同等的待遇，却分文未有，当年卫生队伍的主力军现在却成了弱势群体。
“20世纪60年代．乡村教师和赤脚医生诞生。改革开放的今天，农村教育事业和农村卫生事业还是受到党中央同等重视。在重视农村教育时地方政府没有忘记乡村教师。但重视农村人民身体健康时，地方政府却忘记了那些年迈的赤脚医生。我们再一次向各级政府提出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请求：解决我们的衣食和老来多病的问题，与乡村教师有同等的待遇。”
读完这些信，我们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乡村医生是一个时期特有的一群人。他们的确为我们的基层医疗卫生事业作出过许许多多的贡献，也付出过太多的艰辛。
类似的信件还有许多许多．作为媒体，我们没有权力和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但是我们有责任和义务把他们的心声传达出去。我们呼吁各级政府在制定相关政策的时候，能够把乡村医生的一些境遇考虑进去并加以解决．乡村医生。真的是不应该被遗忘的角落！ （中国社区医师）
政策解读：卫生部关于乡村医生工龄计算有关问题的通知
国务院工资制度改革小组、劳动人事部《关于卫生部医疗卫生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工资制度改革问题的通知》(劳人薪〔1985〕41号)、劳动人事部、卫生部给湖北省工资制度改革小组办公室《关于乡村医生工龄计算问题的复函》(劳人薪〔1986〕5号)下达以后，有些地区对乡村医生的工龄计算提出了一些具体问题。经研究，现就有关问题通知如下：
一、1987年底以前的乡村医生(原赤脚医生)，仍按劳人薪(1985)41号、劳人险(1986)5号文件的规定确认；1988年1月1日以后的乡村医生，需经县以上卫生行政部门考试考核，并取得乡村医生证书的，才能承认其为乡村医生。
二、根据国务院工资制度改革小组、劳动人事部劳人薪(1985)19号文关于“工作年限从参加革命工作和社会主义建设工作时开始计算”的规定，乡村医生成为国家正式职工或进入各级医药院校学习毕业(结业)后成为国家正式职工，并继续从事卫生工作的(包括在各级卫生行政部门工作的人员)，其参加工作时间，从本人计算连续工龄的起始时间算起。
政府声音：乡村医生的待遇是基层公共卫生队伍稳定的重要问题
2007年9月5日（星期三）上午10时，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新闻发布会，请卫生部部长陈竺介绍全国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运行的有关情况，并答记者问。以下为发布会实录。
[21世纪经济报记者]:我有一个问题是乡村医生的，我对他们做过采访。他们职业是医生，但是他们的身份还是农民，他们现在很多人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但是退休之后生活还是没有保障。我就想问一下陈部长，这个群体在中国目前一共有多少人？他们的年龄结构是什么一个结构？是否存在青黄不接的问题？卫生部如何评价他们的工作？医改会对他们有什么样的考虑？是否会由政府来买单，购买他们的医疗服务？
[陈竺]:我们乡村医生的队伍为中国农村的卫生医疗保健事业是作出了重要贡献的，我也借此机会向他们表示敬意。当然这支队伍不是公务员的队伍，当然我希望退休或者是比较年迈的乡村医生们能够得到我们农村基层政府的关注。
但是现在这支队伍青黄不接的问题让我比较担忧，我希望我们的医学教育能够多培养一些愿意到基层去的全科医生。我认为在基层做得非常好的一个全科医生，他在社会上应该受到的尊重，完全应该等于一个在大医院里面的专科医生。
另外，我也注意到，这支队伍的待遇提高，也已经成了能不能在这样一个商品经济时代，稳定我们公共卫生基层的一个重要问题。例如，我们想要把乙肝疫苗给每一个适合的儿童去注射，少了这支队伍是根本不行的。一些基本的健康知识普及，比方说，禽流感的防控，特别是儿童们避免和病死的禽类的接触，这些知识需要传播。所以我听到一个情况非常的高兴，最近北京、上海已经出台了政策，比较好的解决了乡村医生的养老待遇问题。
我相信在中西部地区，随着经济水平的不断提升，社会经济的发展不断地前进、进步，我们的乡村医生队伍的培训不断加强，水平不断提高，他们肯定会成为一支活跃在青山绿水，也包括我们国家的比较困难的地区，包括我国边疆地区的一支精干的卫生保健力量。
乡医待遇初见曙光
乡村医生的本质是有"一技之长"的农民,但是,乡村医生长期以来肩负着我国农村卫生三级服务网的网底重任,自20世纪60年代"赤脚医生"制度建立以来,他们一直是农村基层卫生事业的忠实守护者,乡村医生用简单,实用,廉价的治疗技术解除了广大农民的病痛,构筑起我国农村卫生事业的基础性防线,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信誓旦旦的年轻人渐渐老去,他们把青春献给了广大农村居民的生命健康,但到了他们应该老有所养的年龄时,谁来赡养他们?而且,随着老一代乡村医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面对市场经济并不发达的广大农村地区,村级卫生队伍的补充存大很大的困难,稳定现有的乡村医生队伍和及时补给村级卫生人力资源是当前政府亟需解决的问题.
近一段时期以来,我们从不同的渠道了解到,部分省市和地区已经把乡村医生的待遇提到了议事日程上,并根据地区经济等实际情况采取了一些相关的措施,但是由于我国经济欠发达地区较多，因此乡村医生待遇问题的解决也不尽相同，按现在农民工的工资每人每天50元计算，每月每个乡村医生至少得发放1500元的工资，乡村医生承受着比城市医师更高的医疗风险和预防保健任务，工资标准自当不能过低，因此要根本的解决乡村医生注册,待遇,养老和医保等问题必须得将相关的费用纳入中央财政预算,由地方政府配合执行,这样乡村医生们才能无后顾之忧!
2008年1月1日起,北京市乡村医生不但能拥有养老保险,还将享受到政府的补助
北京市已经初步确定的《关于建立健全乡村医生社会养老保险制度与基本待遇保障机制的意见》提出，自2008年1月1日起，只要符合执业资质，在村级医疗机构受聘执业累计满20年及以上的乡村医生，男60岁，女55岁以后，每人每月可领取300元养老金，乡村医生执业不足20年及未到法定退休年龄的，均有相应的养老政策，对继续聘用的乡村医生，最高可获得政府每月800元的补助。据悉，北京市政府出台的这一乡村医生建立养老保险制度及基本待遇政策，在全国尚属首家。
由于年龄，执业资质等原因，1981年北京市乡村医生总数为11820人，以后逐渐减少，截至2006年12月31日，北京市注册执业乡村医生有5506人。但此次乡村医生养老保险制度却本着“承认历史，合理确定，区县实施，自愿参加”的原则，把范围划定为：具有本市户口，取得北京市卫生行政管理部门1981年，1990年，1997年和2004年制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医生执业资格证书》，《北京市乡村医生证书》等乡村医生执业资格证书的人员都可自愿参加，这意味着全市乡村医生都可以享受到实惠。
按规定，乡村医生每执业1年，市财政按照月领取养老金15元的标准，补助资金总额的40%。原则上，市，区县和个人按照4：4：2的比例承担，执业累计年限以20年为最高限。受聘乡村医生在规划设岗的基础上，承担公共卫生任务的补400元，药品零差价补400元，每月最高可获政府补助800元。
甘肃省华池县合理解决乡村医生待遇
近日，华池县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卫生工作的意见》，对乡村医生报酬问题提出了明确规定，乡村医生今后每人每年可以拿到600元补助，为发挥农村卫生服务网络的整体功能起到了良好的促进作用。
该《意见》对乡村医生报酬问题明确规定：禁止向村卫生所乱收费，合理解决乡村医生待遇，继续执行免除乡村医生义务工及国家发放的每人每月8-10元乡村医生防保补贴，由县，乡财政为每人每月分别承担20元补助工资，并逐年提高。根据对具体承担的预防工作质量考核结果，发放预防保健专项补助经费及财政补助工资。根据上述规定，华池县乡村医生今后每人每年可以拿到600元的补助。
江宁乡村医生收入与村干部持平
从今年1月份开始，南京市江宁区开始为乡村医生发放基本工资，每人每月800元，以使他们安心从事公共卫生服务工作，这样的工资待遇基本上与当地的村干部持平。
在《江宁区乡村医生管理暂行办法》中政府要求乡村医生不能局限于单纯的医疗诊治救护任务，而是要承担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传染病，慢性非传染性疾病，妇幼保健，健康教育，计划生育指导服务等大量调查，干预，处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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